罐罐面

三分钟热度的一碗面。

【谭安】关于婚礼三两事

想的随意,写的潇洒。

个别语句参考老友记。






三十岁之前的安迪,对婚姻其实是没有概念的。
之前所有和童年相关的印象,都只停留在红色的窗花,和牵着手的弟弟,没有爸爸,没有妈妈,更没有爸爸和妈妈。
法律上将婚姻定义为男女双方以永久共同生活为目的,以夫妻的权利义务为内容的合法结合。安迪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,只是在她看来,短短的几句话,充满了讥笑嘲讽。
至少她的亲生父母在永久共同生活这里,永远都是个笑话。
养父母对安迪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,她对他们有感激,有感动,有感情,但收养到底不是生养,养父母和亲生父母之间,终究少了一个字。
她曾经养过一只猫,她对它很好,可不到一个月,那只猫还是离开了她。

那段时间,安迪常常坐在院子里发呆。
为什么鱼可以用一种表情来面对生活,她却不可以。
为什么松鼠可以没有疲倦地过来又过去,她却不可以。
为什么对于常人来说再正常不过的握手拥抱,她都不可以。
这些问题困扰了安迪很久,但在十九岁的那个年头,她终于找到了答案。
为什么,因为所有事物都抵不过那年出现的那个最好的老谭。
至少现在回过头来,安迪会拼命感谢那个在工作上斤斤计较的自己,否则,哪里来的和老谭的相遇呢。

看着无名指上的盈盈闪光,安迪觉得自己幸福的不像话。
十年之前,我不认识你,你不属于我。
十年之后,我们是朋友,还可以问候,而且,不仅仅是问候。
曾经回避许久的问题,曾经排斥恐惧的婚姻,一下子也变得无限可爱起来。
男人为女人而婚,女人为自己而嫁。
婚姻,此时此刻,于安迪来说,就像一段奇妙的探险时光,而老谭,在今天乃至今后的所有日子里,都是她的先生,她的伴侣,她掌心的另一种温度。




二十五岁之前的谭宗明,对婚姻同样没有概念。
父亲和母亲的爱情不是惊涛骇浪,更没有太多波澜,也许他们年轻时也疯狂过,陶醉过,但为什么现在却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呢。
中规中矩,相敬如宾,这是父母的生活状态,也是谭宗明对婚姻的最早认知。

十五岁的暑假,父亲带着他去法国看望爷爷奶奶,这不是他第一次去法国,更不是第一次看望两位老人,但却是第一次体会到了婚姻生活的别样风采。
爷爷看起来成熟稳重,金丝眼镜戴上之后更显得威严,他的书房从来都不许任何人进去,而谭宗明却对里面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和渴望。
奶奶是个调皮的奶奶,之所以这样说,是因为她有时候真的很调皮。
她喜欢在爷爷生气的时候抚平他蹙起来的眉头。
她喜欢在给爷爷包的饺子里加各种奇怪的佐料。
她喜欢带着自己偷偷溜进爷爷的书房,然后两个人一起躲在窗帘后面,看了一本又一本书。
她喜欢逗爷爷笑,也总能逗爷爷笑。

二十五岁那年,一个叫安迪的小姑娘出现了,然后,就再没离开。
他不相信缘分,更不相信世道轮回。
对谭宗明来说,一切都再简单不过,只不过是在恰恰好的时间,遇见了一个恰恰好想守护一生的人。

今年,谭宗明三十六岁,安迪答应了他的求婚。
一切像一场梦,但又真实的不可思议。
十年的点滴如同摁了快进键在脑海里闪现,时间线推了又推,场景换了又换,还好,女主角一直都是那个女主角。
从那以后,婚姻对于他来说,再也不是眼中别人的世界,而是自己的又一次巨大经营。

“老谭,我想过了,要你在婚礼上花那么多钱很不公平,那是你这么多年辛苦赚来的,一个仪式而已,没有必要”,
“抱歉,我们应该把钱花在婚礼上的,我也想过了,当我求婚时,我告诉你会尽力让你快乐,一个完美的婚礼只是快乐的起点”,
“那以后呢”,
“以后,有你,有我,有孩子,有家,就有无限的快乐”,
“孩子?”
“对,孩子,安迪,你得学会做母亲,而我,也已经迫不及待想让人喊我爸爸”,
“你还想过什么”,
“还有我们要住的地方,我会把院子重新整理装修,我们的小孩可以在草坪上学骑单车,我在后面推着他,你在前面鼓励他,我们还可以养几只小宠物,脖子上挂着铃铛,每次它们跑出小门时,都听得见铃声,还有积木。。。”
“老谭”,
“嗯?”
“I don't want a big, fancy wedding",
安迪走近,双手牵住谭宗明的手,目光温柔似水,
“我要你刚刚说的每一样东西”,
踮起脚尖,轻轻落下一个吻,
“I want a marriage”。


湖畔旁,树林边,三只蝌蚪荡秋千,
草坪上,月色下,鳄鱼青蛙半边天。


谭宗明侧身,安迪在他胳膊上睡的香甜。
愿我如星君如月,夜夜流光相皎洁。
臂弯里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动,揉了揉眼睛,
“孩子呢?”
“睡了”,
“你做什么呢,怎么不叫我啊”,
谭宗明加大了拥抱力度,低头顶了顶安迪的鼻子,
“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卿卿”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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